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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整理自:国家图书馆——少儿阅读指导师课程(0-12岁)

课程由国家图书馆少年儿童馆主持,主题是少年儿童阅读推广。课程内容是一个系列讲座,邀请了图书馆馆员、教授、为3讲必修+6讲(0-6岁)+6讲(0-12岁),最后有一个。课程为笔者自费购买。

制作这个课程笔记的目的是替读者节约时间。我本来计划把课程录播上传到B站上。但是,一来B站审核一直过不了,有版权问题;二来课程的千把块钱只是小钱,对于初为人父母的学习者来说,真正值钱的是学习课程的时间。把讲者内容空洞/逻辑混乱/可靠性存疑的内容进行删节,最后以文字来呈现,我觉得是更有效率的做法。

课程的视频和图文我会传到度盘上,整理好了再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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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里想

​ 这个题目很俗,但是我觉得很重要。我要总结两条生活中的辩证法,借此来说明,什么是“往好里想”。

​ 一个是人际交往方面的。人与人之间存在差异,也存在不一样的诉求;这种差异是基于现实(这里指的是某种社会环境,或者说社会关系)和物质的(这里指的是和经济与生存相关的),也是基于历史的(每个人的个人史)。如果想要维持和发展一段关系,就要考虑如何处理这种差异。我以前想的很简单,采取某种折中的处理,互相做出妥协和让步。这条道路的问题是,它预设了某种零和博弈的背景,总想着互相付出是一种牺牲,总是在找一个两败俱伤中不那么伤的解法。这么想很容易陷入一个误区,既然博弈必有失,那为什么不直接放弃博弈呢?

​ 我现在是这么想的:维持关系这件事本身自有价值。和人交往必然会放弃一些东西,不可能总想着没有损失,谁也不用付出和妥协;但是得到的东西是某种更高level的。减少损失很重要,这意味着一段关系中现实的一面,意味着体会自己与对方的不同与局限;但是更应该往好里想,这意味着发展的一面,意味着构建主体间的共同价值。

​ 另一个是关于自恋。过去有段时间我极其敏感,总觉得自恋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我现在有两个想法。一是,想象自己可以排除所有的自恋,客观中立德看待自己,这种想象本身就是一种自恋。另一是,其实自恋与否根本无所谓,人总是需要一些正反馈,来自哪里没那么重要。所谓往好里想,如果说我对自己还能够提出一些要求,还能够承认一些自己的价值,这可能也是我生活的动力之一;反过来,如果我能利用自恋,转化为某种自我实现的工具,那这样的自恋多一些又何妨?关键是自恋的对象是自己的哪一部分,以及会带来怎么样的影响。

​ 不过我倦了。所谓辩证法在某种程度上不过是一种颠倒的游戏:永远不会失败的代价是永远也无法胜利。做一个游戏人生的人实在有些无聊,我想保留一部分自己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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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种了很多山桃,开得很好。我原来不太喜欢桃花,因为桃树会先长叶子再开花,红配绿很杂乱;春天白堤上的一桃一柳,我也更喜欢更具线条感的垂柳,桃树我是不太关心的。不过山桃不太一样,先开花再长叶子;花期整个枝条都是雪白的,纯粹而张扬,我觉得很好。

学校里还有白玉兰,我也很喜欢。我家楼下有两棵玉兰树,一白一广,开花的时候幽香阵阵,常常引得我趴在窗前。有一年刮台风,有一棵的主枝被刮折了,不过依然生长茂盛,于是我对它又多了一分敬重。我上学时还有一件趣事,席南华院士给大家上线性代数,结果有一天上课前迟迟不见人影,原来是被教学楼墙边的一列玉兰给钩住了魂,忙着拍照。

北方种牡丹的方式也十分有趣。牡丹冬季会枯枝,于是园丁索性把露出土外的都给噶了。春天就会从土里冒出绿芽来,很可爱。


最近时局颇动荡。俄乌开战,飞机坠机,疫情反复……之前说的ticket的事,看来是我太乐观了。zf的保守超乎我的想象,zg是个航线孤岛,基本上入境国内的航班是实质停摆了。我能闻到保守主义和政治分化的气息。地下暗流涌动,十年后,我们这代人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后,也许会面临这个社会的巨大的割裂。

不过也许是反过来的,所谓的全球化,所谓的平等开放包容,这些本来就是一种追求而非一种既定事实;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割裂的,而共同体则是一种想象。说实话,我作为国内的脱产小布尔乔亚,这些危机对于我不过是互联网上的段子,远没有直接威胁我的生活;我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跟真正困在国外,真正面临失业断供,真正承受亲人分离的人共情。我应该利用好这种悬浮而稳定的状态;在动荡的年代,我觉得更需要坚定信念,积蓄力量,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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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学术道德的课,去搜了一些关于数据造假方法的资料。How to Lie with Statistics这本书被多次推荐。这本书是一本上世纪50年代的通俗小册子,不过关于统计(特别是社会统计)的一些tricks的分析还是很有启发性的。书的内容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如何在不伪造数据的条件下,利用统计的技巧来实现预期的论证。我写了一篇读书报告当作结课作业,权且贴在这里。

如何避免数据统计中的学术不当行为

——读《统计数据会说谎》

《统计数据会说谎》(译名,原名为How to Lie with Statistics)为美国统计学家达莱尔·哈夫(Darrel Huff)于1954年写作的面向公众的统计学读物。在当时的美国,以报纸和杂志为代表的大众传媒发展迅速,大众对于了解社会现状和科学普及的需求也日益高涨。另一方面,统计学作为一种科学方法论,提供具体可感的数字,被广泛的接受和应用,甚至某种意义上形成了一种“尊崇统计风”。然而为了传播效果,媒体经常会利用统计的手段,人为地制造出引人注目的结论。有感于这种不实之风,达莱尔以一位经验老辣的统计学家的身份,以一种社会批评的方式,列举并批判了一系列常见的行骗手段,试图为社会大众普及统计学常识,避免其被统计手段操纵。

我选择读这本书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我想借此机会反思,在科研过程中,如何识别和避免数据统计的学术不当行为。概率论和数理统计是现代数学的重要分支,更是现代科学,特别是实验科学的最主要的方法论之一。通过统计分析,我们得以从偶然的、特殊的实验现象中,分析出具有一定普遍性的科学理论和解释。然而不可避免地,在统计过程中加入了人的因素,使得数据分析带有了研究者自身的视角和观点。尽管实验是真实发生的,数据是如实记录的,但是利用不同的统计分析角度和方法,就能在相同的数据基础上得到不同的结论(这常常也是科研工作者敏锐的科学思维的体现)。这种统计的灵活性,加之研究者对于自己信念的执着,使得实验科学潜在着很高的学术不当的风险。

结合书的内容我进行了一些思考。书的前八章分别列举了一些常见的统计手段:采用内在有偏的样本,使用不同的平均数,选取样本容量过小,只给出具体数据而没有给出误差范围,调整坐标轴,使用夸张化的图形,使用不匹配的数据得出结论,用因果性替代相关性。在学术研究中,这些统计手段同样意味着数据不当使用。我挑选了三种我认为最重要的手段,样本内在有偏、无视误差和相关性错用,概括书中相关内容,并结合我自己对于化学实验的经验,进行分析。

1. 采用内在有偏的样本

核心问题:采集的样本不能代表整个样本空间。结论呈现的是样本内的特征,而不具有普遍性。

书中案例:*“*耶鲁大学1924级毕业生平均年收入高达25111美元。”P4

——数据的调查方式是杂志的邮寄问卷。存在两个可能导致偏差的节点:一是居无定所,或者住在偏远地区的人收不到问卷,被排除在调查之外;二是愿意回复收入的人都是有固定收入,并且对于自己的收入相对满意的人。这就导致调查样本是有偏的,不能代表全部1924级耶鲁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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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居指北

​ 所谓人是群居动物,说的是群居往往是一种事实而非选择。我想各位学生和初入社会的打工人应该深有体会:我们的室友是一些彼此同处一个场景但又背景各异的人(偶然性);但我们又不得不居住在一起(必然性)。这样无厘头的把一群人放在一个屋子里生活,摩擦总是难免的;所幸我们共同生活的这个社会同样是也无可选择的,我们总可以从这间小屋子中学到一些社会的相处之道。

楼下的吊扇

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发生在暑假。当时我住在家里一个靠南的房间,终日见不到太阳;不过很清静,我也乐得独居。不过有一天晚上我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噪音淹没。我一开始以为是空调室外机,但是检查了一圈外墙,外面倒是很安静。最后敲了楼下住户的门,他们说没开空调,但是新装了一个吊扇就在我的房间底下。一关,果然噪声就消失了。我估计是吊扇和建筑物的墙体形成了某种共振,所以只有特定的位置才有噪音。

问题来了,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噪音呢?和爸妈讨论了几个方案:

  1. 请求楼下不再用电扇。但是有可能反复。(weak)

  2. 给楼下出钱,把钱砸在别人脸上,监督他们把电扇拆掉。(strong)

  3. 买震楼机。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war)

我当时其实非常倾向于方案2。现在想来这是很幼稚的。因为人与人相处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能总想着借助暴力,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我觉得人应该有权利决定自己家里怎么装修,强行干涉别人的家装是一件很让人反感,而且成本很高的事情。沟通往往应该循序渐进,先用软的方式请求,就算最后真的需要动用超能力,也应该考虑出钱维修改造而非拆除。

室友的键盘

这是van的故事。van的室友在寝室里用青轴的键盘,而且常常晚上打游戏。而van又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打团本开麦都是很大的心理负担。

这其实是一件很难搞的事。因为不同人的作息不同,对于噪声的定义也不同,而且也没有规定可以提出指导。这是纯粹弹性的事。我的认知是,对于纯粹弹性的事必须用纯粹刚性的方案。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那我愿意为自己的安静付钱,给室友配一把静音红轴的键盘。我愿意实际上做出超出对方预期的让步,来换取对方的理解。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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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追捧王小波。我也看了一些资料。大家觉得黄金时代写伤痕文学是写出新意的:叙事上打乱了时间性,用了很多倒叙插叙;内容上很大胆,对性的描写直接而正面;对于一些现实和一些文化现象的讽刺很辛辣,部分描写是有点哲学和伦理学韵味的。比如关于“破鞋”的讨论,所谓破鞋不在于事实而在于观念,说你是破鞋你就是。

在八九十年代这篇小说是具有革命性的。动荡时代,纯粹ysxt的一些现象,被艺术化为某种性压抑,也就是把精神的压抑具体化为肉体的压抑;小说里的纯粹的性行为(所谓“革命友谊”),从而变成了某种解放性的行为,也就是通过肉体的解放来实现精神的解放。最具革命性的一幕发生在女人交代“问题”时,她直接说出“我爱他”,使得所有的ysxt都显得虚伪而不攻自破。

但是现代人的困境在这几十年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过去由于缺乏和专制导致的压抑,已经转变为了由于泛滥和去中心化导致的压抑。所谓压抑与解放的辩证法。当用性来实现解放后,性又转化为新的牢笼。所以我看来,黄金时代里的性不过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当然,你如果受到难以承受的痛苦,无法解脱时,可以玩这种精神胜利法的把戏,来为自己的自由谋一片天地。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或多或少,总有人要负重前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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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是一种衰老的隐喻》
降温/
华发/白内障/
随时间积累的负担/磨平差异的归宿
有点恶趣味,但是立雪人和立墓碑也可以说有某种同一性

虽然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是实际上这种隐喻是九流唯心yy。只不过是我最近比较消极,又无所事事的胡想罢了。有很多角度可以破除这种隐喻。首先是雪不是某种抽象纯质;相反,冰晶的形成是一种复杂的相变,雪花里有很多层精妙的结构。其次,颜色其实是一种无聊的形而上学;所谓白色只是对于人眼而言。一个有趣的问题是,雪花的白色和面粉的白色是一种光学机制吗?

对于我这个南方人来说,下雪是某种奇景,是一份礼物。唉。


异常的傲慢与尖酸刻薄。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受不了身边的同学。一件事是,自然辩证法的小组作业,感觉没有办法和别人做一些哲学上的沟通。我不明白,上自然辩证法,对于辩证法一点理解都没有,那到底在学什么东西呢?更离谱的是,以所谓科学为业,但是逻辑和论证水平一塌糊涂,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另一件事是,学生会办了羽毛球比赛,但是一些参加比赛的选手和裁判连通用规则都不清楚,发球都不知道怎么发,我也觉得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这两件事都不是非做不可的;不想做可以不做,不会做可以学,学不会也可以不做,何苦要执着地摆烂呢?

我应该这样理解:人与人是不同的。我觉得理所应当的东西,对于别人而言可能是不可思议的;别人觉得说得过去的东西,对我而言也有可能是不可思议的。主体的有限性让人痛苦,但是这不是可以商量或者回避的东西。别人不是我,我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要求别人成为我(理想中的样子);更有价值的问题是,如何利用别人,实现自己的目的?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也就是如何实现求同存异?


坚爷向我介绍了VR设备的现状,以及PICO如何趁着Facebook对于中国市场的不兼容,用互联网商业的思路来做成国内的行业龙头。体验了几个VR游戏:一个是拼图,也就是3d模型碎片组装;一个是vr的angry birds;一个是类似蜘蛛侠的动力装置的体感游戏。应该说这几个都体现了vr设备在交互上的特色,带视差的全景视野很有趣,转动面前的模型时感觉确实很棒;体验也还说的过去,我只晕了一会儿3d。基本上2k不到就能入门,应该说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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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不稳定。感觉是自己社会化程度不够:

  1. 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连续对话10min了
  2. 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缺少价值感。或者是认可(是那种我可以认可的认可)

表现出来是我好像不太会说话了,而是变得相当情绪化。要么是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对任何我看不惯的事情就肆意解构反讽;要么是说话很“大声”,就是只传播自己的声音,而且都是某种情绪的片段。还有就是我时常感到很沮丧,没什么精神。

感觉很危险。我得做点什么,而且是和人一起做点什么。我目前的计划是加入一个投研社,没有的话就自己办一个。


说起精神状态,我想到一个确认别人精神状态的好问题:你昨天晚上吃了什么?这个问题包含着几个方面的信息。首先是饮食作息是否正常,是否有厌食情绪。其次是具体的精神状态,是否记忆力衰退,并且对于生活细节缺乏感知。还有是对于生活本身有没有兴趣,有没有被某种外部性的东西给挤占了。吃饭这个话题兼顾了很多方面信息。我觉得好好吃饭还是挺重要的。

而且这个问题是有利于开展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的。一个人如果精神状态不好,很容易封闭自己,对外部抱有敌意。吃饭这个话题,首先它足够普遍基础,不像工作学习这样涉及特殊价值,是一张稳定的中性安全牌。其次,只要不是厌食症患者,挑自己想吃的东西,品尝咀嚼之后填饱肚子,这应该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思考和回答这个问题应该是比较愉悦的。最后就是时间。我特意问的是昨天,目的是通过回忆,人可以从当下抽离,避免被当前的苦恼所裹挟。同时回忆的过程实际上也伴随着自我梳理,从而帮助别人确认自我的同一性,这是有利于精神稳定的。

顺带一提我今天晚上吃的是麻辣香锅配青菜粥。这个吃法我也是精心设计过的。首先麻辣香锅的食材非常多元化,有各种新鲜的肉菜豆,营养丰富,粥则是补充碳水;其次香锅的问题是味道比较重,刺激性比较强,而粥是一种轻盈而又包容性很强的食物,可以达到比较好的平衡,甚至可以用香锅的菜拌到粥里一起吃;香锅配粥是咸淡结合,干湿结合,烫温结合;最后是香锅点好需要时间炒制,空闲的时间刚好可以买一碗粥。我靠简直是究极吃法。


早晨下雨了。在杭州总是被困在雨里,但北京却极其少雨。雨后空气湿润,同时有某种泥土或者植物的气味,闻着让我很开心,甚至有点兴奋。江浙有一句民谚,“落雨落雪狗欢喜”;确实如此,我开心得想摇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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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节续刊:我又忍不住在空间里多说了几句

《为什么我觉得挂求偶标语是一种女权运动》

如果说你反对一种结构,和其对抗反而是在强化其内部的凝聚力。反过来,歇斯底里地将这个结构视作唯一,不顾一切地坚持到底,那这个结构反而会从内部自己瓦解。

想要维持现状的人会保持沉默,或者注意分寸。谋求变革的人才会点燃自己油腻的言行,成为这个静默的春天里的一声惊雷。我们难道可以把所有责任都归到写这个标语的人身上吗?标语这种结构具有这样的特质:一些人通过标语,把自己的意志变成某种环境中的“背景声”,从而实现对另一些人的宣传。当标语被不分场合的滥用时,必然产生畸形的后果,而这位同学的行为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个标语通过做低自己抬高了其他所有人的身份。只要你踩它一脚,不管你平时怎么做,今天你就是一个支持平等的同志。这种旗帜鲜明的方式,使得这场运动获得了空前的影响力和凝聚力。

让我们再次感谢中国科学院大学学生会,感谢它组织了这次活动,将平等的意识植入了每个路过这条标语的人的心间。


又来了。这些话只是博人一笑,换一些无关痛痒的优越感罢了。再多这种酸腐的讽刺,也无法切实地帮助到身边女性。这和那种标语又有什么区别呢?强调一万次都不为过,骂人只是一种坏脾气,骂人不会使自己变得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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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得了雨果奖的短篇科幻小说。本书讲述了声称能改造智能的科学实验在白老鼠阿尔吉侬身上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下一步急需进行人体实验,心智障碍的主人公查理成为最佳人选。手术成功后,查理的智商从68跃升为185,故事以主人公的日记讲述。

先讲讲小说本身。我们姑且可以认为这篇小说是一个寓言式的结构。作者自己也在开头点出了柏拉图的洞穴假说的这个模型。我理解的柏拉图的理论里,洞穴假说描述的是理念世界和事物世界的关系。不过当时柏拉图是用灵魂和回忆说来解释认知问题的,灵魂通过回忆,可以根据事物世界上升到理念世界。小说有三个亮点:一是穿越的可能性。用了一些心理学概念来解释认知的穿越过程,主要是外科手术(主要)和学习。第二个是最精彩的,就是这个穿越的可逆性。查理变聪明之后又失去了这种认知能力,这个是原来的洞穴不具备的。三是强调了本体论和伦理学的某种割裂。柏拉图是一个原始人,在柏拉图的理论里,本体论和目的论最终在善这个概念上达成统一。然而查理是面对着某种现代性危机的,他的认知能力快速成长,与他的伦理水平迅速拉开差距。智慧给他带来的不是和谐的善,而是某种焦虑不安。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第二点提到的可逆其实未必是一件坏事,也有可能是一种仁慈(笑了,小王子回归故里)。

再讲讲我的一些主观的卑劣的臆想,关于作者的写作动机。作者丹尼尔是美利坚生人,1927年出生。大学学的是心理学。不像现在心理学是显学,当时心理学我估计哲学系也看不起,科学系也看不起。这老哥毕业之后也没有继续做研究,做了几年记者,做了几年编辑,兜兜转转,最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高中教师。体制内上岸了。这纯粹是我的猜测:作者可能看了文献上的一些案例,然后再参考了自己教过的某个笨学生,造出了查理的原型(最开始的不聪明的特质就是拼写错误)。丹尼尔从研究者转变为教育者,可能意识到在学校里学的东西,在自己真正教书实践之后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人类的智能远比自己理解的要复杂。你也可以看到作者本人的挣扎,表现为在研究伦理、教育伦理方面几个角色的冲突。不过我很欣赏他最后还是选择用查理作为主角(尽管是虚构的人物),有某种人本主义的倾向。无论是科学研究还是教育,还是应该关注研究的对象,关注人本身。心理学史这一块儿我是一窍不通,也许小说也隐含了一些对于心理学理论的批判,希望有懂哥能分析一下。

…All those moment will be lost in time like tears in ra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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